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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劍昭:贊同《明報》社評 盼溫和泛民加入政府改善民生長青網文章

2017年04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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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bmitted by 長青人 on 2017年04月07日 06:35
2017年04月07日 0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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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報文章】《明報》2017年3月30日社評〈雙向而行收窄分歧 民主派應加入政府〉與我的《南華早報》文章(註),談論的都是同樣的主張,就是特區政府利用問責制的靈活性,邀請溫和泛民現任和前任議員,加入政策局肩任各級職位,改善民生。


社評說得好:「泛民應當將民主與民生問題切割,特區政府則應積極爭取民主派人士加入政府,參與民生政策制訂,提升管治質素。」


關鍵是政策中能否妥協

要實現中間派泛民加入政府,除了考慮人選,另一個關鍵點是各方在公共政策的討價還價中能否有理有節,達成妥協。本文探討貧富懸殊的政治考慮、政策論點,期盼找出一個可行方案,讓泛民人士加入勞工及福利局。


貧富階級差距闊大,是資本主義市場優勝劣敗、激勵追求財富的本質造成的自然結果。然而,當貧富差距過分闊大(貧富懸殊),社會不安,政府必須處理。方法之一是確保基層工人能分享經濟增長成果。遺憾的是在1990年代,港府推行公營部門改革,收縮公務員隊伍,外判清潔工作。


由於清倒垃圾的工作,是社會中最卑微的,其工資具有指標作用。在欠缺工會組織、最低工資情况下,外判的結果是工資20年來幾乎原地踏步,連累其他基層崗位工資也停滯不前,貧富差距自然擴闊。


在歐美,外判公共服務的同時,既無工會組織又缺最低工資,是匪夷所思。西歐約380萬清潔工人在本國有工會外,更有跨國聯盟「UNI Europa」代表他們與僱主討價還價,其工資通常高於法定下限,例如英國平均時薪是7.66英鎊(法定最低7.5鎊)。


新加坡清潔工人沒有強勢工會,但政府留意到工資呆滯不前,在2014年果斷規定每月至少1000坡元,繼而宣布工資從2017年起分3年增加200坡元,2020年後每年增加至少3%,並有兩周工資作為年終花紅。


為何新加坡着力提升清潔工人工資?

為什麼當香港忙於爭論普選,擱置扶貧、養老於一旁時,跟我們同樣強調自由市場的新加坡,這麼着力提升清潔工人工資呢?

因為清道夫的工資有獨特的政治意義,它代表那些毫無工作技能但不願接受福利救濟、寧願艱苦工作的人的勞動價值。我們每天在城市內來來往往,無可避免總會瞥見從身邊擦過的清潔工人。他們辛勤清理街道、洗淨廁所,節日後高效率地恢復用地原貌,但如果收入僅足餬口,生活悲涼,許多人或多或少總會對政府有點不滿。這些情緒會衍化成對政府的反感,再加上反智思維,年輕人容易變得仇富、激進、反政府。


倘若羅致光或李華明出任勞福局長、王國興擔任副局長(純屬假設),必會合作提高工資、規定標準工時。一個可行的建議是規定外判清潔工資,與「第一標準薪級表」掛鈎(2016/17年度最低等級12,115元的平均時薪約為60元)。


這樣做會面對至少3個反對理由。第一是政府支出增加。參考2017/18年度財政預算案,環境衛生及有關服務(例如食肆牌照)開支共36.73億元,如果單是清潔是36億元,掛鈎後上升80%,亦只增加29億元,相對每年財政盈餘微不足道,但政治得益巨大。


第二是經濟學家會說是干預市場、阻礙經濟增長。回顧近15年,自由學派的政策論述一錯再錯,2009年200名經濟學家發公開信給奧巴馬總統反對刺激經濟計劃;2010年有經濟學家向聯儲局發信,表示量化寬鬆將推高通脹;2014年3月逾500名經濟學家發公開信,反對增加最低工資,認為會減少50萬個就業機會,拖慢經濟增長。但實際上美國失業率持續下滑,現已接近全民就業,通脹似有若無,經濟穩步增長。2014年8月德國總理默克爾出席18位諾貝爾得獎經濟學家大會,問:「為什麼經濟科學在過去幾年如此糟糕,經濟理論出錯還是我們信錯了人?」


第三是中小企業反對,因為會推高其他基層工種的工資。此時,正是年輕泛民議員在泛民局長領導下,實習如何與商界在稅費、政策(基層勞動者收入上升也會增加消費,有利中小企營業額)等各個方面討價還價,尋找妥協的平台。這類政治歷練可以使他們更務實、有遠見。


註:"Six ways a coalition would be a winning combination for Hong Kong", South China Morning Post, 4 Dec. 2016

作者是時事評論員

[許劍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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