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類別
副刊
詳情#
【明報文章】有23年歷史的有線電視在今年4月26日就要決定是否繼續經營。香港人當然不想少了資訊與娛樂的選擇，但是，現在的有線電視的經營與運作模式是否配合新媒體的潮流？我想在本文以美國的有線電視與收費電視的情况，為香港的有關現狀與未來把把脈，看看香港整體傳播政策有何不足之處，並探討未來的發展路向。
有線電視困局的部分原因
宏觀來說，我們如何看香港整體電視界的問題？我常用的分析媒體策略的思考架構包括三大板塊：（1）內容創造（media content creation），（2）內容傳送（media content delivery），與（3）用者的喜好與興趣（media content consumption and preference）。
簡單來說，媒體的最基本工作是創造內容，然後用不同的方法傳送給受眾。只不過目前新媒體層出不窮，內容輸送方法多樣化，受眾使用媒體方法也因年齡與性別等等因素有很大的差異，前景是一個很大的謎。了解這三大板塊後，我們就可以探討有線電視與收費電視等等傳播政策問題。
綜合多天以來討論香港有線電視的困局有以下的觀點：
（1）在內容創造方面，有線新聞台是王牌，口碑甚佳。另外，曾經有一段時期，有線是播映體育節目的主要來源。不過，因為英格蘭超級足球聯賽的播映權給另一收費電視公司now TV奪去，有線的光輝日子就不再重返。
我認為失去英超的播映權不是有線電視目前困局的一個主因。有線在2010到2013年以超過10億元取得英超的播映權，但是有線的觀眾人數在2011年起是每年下跌。now TV在2011年的訂戶人數（1,165,000戶）第一次超越有線電視（1,106,000戶），2012年8月11日《明報》報道：「即使（有線）靠倫敦奧運轉播權，亦無法扭轉劣勢。」
（2） 在內容傳送方面，互聯網興起，用電視以外的工具看影音內容是很普遍，手機可以隨時隨地看體育比賽，YouTube看到的影音內容多得很，facebook也有直播功能。所以有批評說，有線電視追不上新科技的潮流。
（3）在用者的喜好與興趣方面，香港的觀眾主要是喜歡看電視劇、電影、體育、飲食與旅遊節目。有線電視沒有拍電視劇，但是試過拍電影。自製的節目頻道，除了新聞之外，都不大受歡迎。
可否單做節目傳送平台？
我認為這些分析是香港有線電視的困局的部分原因，不過可以再仔細用這分析媒體策略的思考架構三大板塊作新角度的分析。
在內容創造方面，媒體的內容是有兩種：一、媒體公司本身提供的自創內容；二、非媒體公司本身創造的內容，其中包括用者創造的內容（user-generated content）。
所以第一個問題要問的是：
（1）香港的有線電視牌照是否可以不規定必須要有自製節目，單是做節目傳送平台？這樣沒有製作費後成本是否可以低一點，有線電視因此可以繼續存在？
美國有線電視在1948年首次出現是因為從空中大氣電波接收的電視信號不好，於是「社區天線」（community antenna）就在高處設立接收電視信號。一直到今天，美國的有線電視只是傳送平台，傳送非本身製作的內容，沒有自製節目。
我在這裏強調美國的有線電視公司不需要自製節目是與香港有關。香港有線電視過去8年（2009－2016）連續虧本，總共是11.2億元。去年有線電視在申請續牌時承諾於2017至2023年6年內投資共34.47億元，當中包括資本投資2.51億元和節目投資31.96億元。即是說，有線電視未來6年每年平均要投資超過5.745億元。加起來，有線電視過去8年的虧損與未來的支出總共最少是45.67億元。在香港這個小市場，媒體競爭激烈，而且財團辦媒體也可能是「政治地雷」的環境，財團為何要繼續辦下去？我看到香港一些評論，說有線寬頻的母公司九倉「年賺過百億元」，有線電視的虧本是「濕濕碎」。這是不用自己荷包付錢的評論。
另一方面，奇妙電視在去年5月獲批出牌照時承諾，首6年會投資超過11.76億元製作節目，即是每年製作費平均是1.96億元。
有線電視與奇妙電視的製作費加起來就是43.72億元。所以，九倉在兩面「開水龍頭」時，就可能要捨棄其中一個，甚至全部放棄，不再有資訊與娛樂的投資。
不違法降低體育節目播映權費 是重要課題
有線電視與奇妙電視的製作費用，還不包括購買外來節目的費用。香港的收費與免費電視台，因為要獨家，在購買體育節目方面，以非常大手筆爭取歐洲足球與世界盃獨家轉播權。香港的獨家想法與一些地區的電視台做法不一樣。我記得1990年代中在印尼參與電視台管理時，當時的印尼電視台覺得，各電視台分別用暗標來爭取世界盃與奧運會等播映權，對自己沒有利益，只是給主辦機構賺錢，於是各大電視台就合作，只出一個標給印尼市場，拿到播映權後，就共同播放，以本身的節目構思與主持人來比併。
也許香港的各大電視台也要多一些合作，減少外購大型體育活動的節目成本，而在其他方面競爭。不過，這或會與香港在2015年12月14日全面實施的《競爭條例》有牴觸。競爭條例其中的「第一行為守則」，包括合謀定價、分配市場和串通投標（圍標）。按照競爭事務委員會網站的解釋：「圍標是在招標人士不知情的情况下，兩個或以上的競爭者同意在投標時不作競爭，讓其中一名合謀成員『中標』。」香港的電視台如果用印尼的投標方法可能違法。不過，香港的收費與免費電視在競爭條例實施前曾經合作投標海外體育活動的播映權。如何在不違法下降低體育節目播映權費是收費電視與免費電視生存的重要課題。
另外，有線電視自製內容的新聞台是王牌，水準甚高，很多人認為必須要保留。不過現在奇妙電視最近宣布啟播，有線電視的新聞部可以變成奇妙電視的新聞部，全香港市民都可以免費收看，九倉或可藉此機會縮減新聞部人手。有線電視當然可以繼續保留24小時的新聞頻道。不過收費與免費電視的資源是否可以分享共用，這也是一個傳播政策的問題。
目前，有線電視有138條頻道，包括23條新聞資訊頻道、12條電影頻道、21條紀錄片頻道、43條娛樂頻道、7條兒童頻道、18條體育頻道、9條寰宇綜合頻道和5條成人影院頻道。即使沒有自製節目的頻道，香港有線電視已提供足夠的資訊與娛樂選擇給香港觀眾。
廣告市場的競爭
（2）政府把收費電視與免費電視的要求分開，不規定收費電視提供自製節目，這樣是否可以把廣告市場的競爭面縮小？
香港廣告收入的「大餅」慢慢給網上廣告蠶食。《信報》2017年3月28日引述admanGo的統計數字，香港2016年的全年廣告開支減少了13%。《晴報》專欄作家、廣告企業管理人曾錦強2017年3月8日的文章提到，「香港廣告客戶協會及尼爾森進行的『2017廣告預算調查』，便首次出現數碼媒體的廣告預算比傳統媒體高」。傳統媒體如免費電視台在廣告收入方面已經要面對很大的挑戰。所以，有線電視等收費電視如果不需要自製節目，可以減少幾個廣告市場的競爭者，讓免費電視台去爭廣告。這樣的廣播政策可能對免費電視的生存有幫助。
有線電視與now TV都有免費電視牌照，它們可能接受這個安排。贊成由市場競爭的人與新電視台的經營者或會說：為何不讓適者生存，而要政府幫收費電視？不過，電視業界的聲音一直是希望不要有太多競爭者，分薄廣告收入。
可否開放平台 鼓勵私人創作？
（3）有線電視不自製節目，是否可以開放平台，鼓勵私人創作，有更多節目提供者？
在1990年代，美國當地的政府在批有線電視經營權時有規定，有線電視公司需要提供一條頻道，叫做公眾頻道（public-access channel），讓當地市民把自己製作的節目免費播放，並且需要提供製作電視節目的課程，讓市民完成培訓後，可以自己製作節目播放。我在1990年代初任教於美國中西部普度大學（Purdue University）的傳播系時，與有線電視公司達成協議，可以每天有一個鐘頭的時間給學生製作一個直播的新聞節目。
2010年8月的報告《香港廣播業的困局與未來發展的路向》也提出有線電視設立公眾頻道，並且電視台「製播分家」，外判部分節目製作，鼓勵創作。
今天在網上，例如YouTube，有很多用者創造的內容，個人都可以設立自己的頻道，香港一些「名嘴」已經有YouTube的評論頻道。這樣，為何香港有線電視不可以開放頻道，讓一些個人或是公司租用頻道？起碼有線電視可以提供一條開放的頻道，讓市民可以播放本身的節目，但是有線電視公司不用為這些外來節目內容負法律責任。當然，這是需要香港政府願意與大膽地修改《廣播條例》，在目前的政治環境，難度非常大。
此外，有線電視可以出租頻道。我在西雅圖華盛頓大學的一個移民美國的台灣學生家庭就租了一條頻道，每天24小時播放中文節目，只有非常小量的自製節目，包括每周一次的半小時的訪談節目，與幾分鐘的本地新聞。這個中文電視頻道99%的節目都是購買的，所以全家電視公司只有不到10個員工。
在台灣，由台灣公司製作的有線電視頻道有180條，另外有123條是由歐美與亞洲引進的頻道。台灣的人口約是2350萬，香港人口約是737萬，為何台灣可以有這麼多的台灣主辦有線電視頻道，香港卻不能追上？
下一篇文章會談到內容傳送與用者的喜好與興趣，介紹美國有線電視的科技軟件如何讓訂戶隨時隨地看電視，成為賣點與保留訂戶的方法，從而探討香港的有線電視在科技發展與運用是否追上新媒體時代。
作者是美國西雅圖華盛頓大學數位媒體碩士課程創辦人
[劉端裕]
有線電視困局的部分原因
宏觀來說，我們如何看香港整體電視界的問題？我常用的分析媒體策略的思考架構包括三大板塊：（1）內容創造（media content creation），（2）內容傳送（media content delivery），與（3）用者的喜好與興趣（media content consumption and preference）。
簡單來說，媒體的最基本工作是創造內容，然後用不同的方法傳送給受眾。只不過目前新媒體層出不窮，內容輸送方法多樣化，受眾使用媒體方法也因年齡與性別等等因素有很大的差異，前景是一個很大的謎。了解這三大板塊後，我們就可以探討有線電視與收費電視等等傳播政策問題。
綜合多天以來討論香港有線電視的困局有以下的觀點：
（1）在內容創造方面，有線新聞台是王牌，口碑甚佳。另外，曾經有一段時期，有線是播映體育節目的主要來源。不過，因為英格蘭超級足球聯賽的播映權給另一收費電視公司now TV奪去，有線的光輝日子就不再重返。
我認為失去英超的播映權不是有線電視目前困局的一個主因。有線在2010到2013年以超過10億元取得英超的播映權，但是有線的觀眾人數在2011年起是每年下跌。now TV在2011年的訂戶人數（1,165,000戶）第一次超越有線電視（1,106,000戶），2012年8月11日《明報》報道：「即使（有線）靠倫敦奧運轉播權，亦無法扭轉劣勢。」
（2） 在內容傳送方面，互聯網興起，用電視以外的工具看影音內容是很普遍，手機可以隨時隨地看體育比賽，YouTube看到的影音內容多得很，facebook也有直播功能。所以有批評說，有線電視追不上新科技的潮流。
（3）在用者的喜好與興趣方面，香港的觀眾主要是喜歡看電視劇、電影、體育、飲食與旅遊節目。有線電視沒有拍電視劇，但是試過拍電影。自製的節目頻道，除了新聞之外，都不大受歡迎。
可否單做節目傳送平台？
我認為這些分析是香港有線電視的困局的部分原因，不過可以再仔細用這分析媒體策略的思考架構三大板塊作新角度的分析。
在內容創造方面，媒體的內容是有兩種：一、媒體公司本身提供的自創內容；二、非媒體公司本身創造的內容，其中包括用者創造的內容（user-generated content）。
所以第一個問題要問的是：
（1）香港的有線電視牌照是否可以不規定必須要有自製節目，單是做節目傳送平台？這樣沒有製作費後成本是否可以低一點，有線電視因此可以繼續存在？
美國有線電視在1948年首次出現是因為從空中大氣電波接收的電視信號不好，於是「社區天線」（community antenna）就在高處設立接收電視信號。一直到今天，美國的有線電視只是傳送平台，傳送非本身製作的內容，沒有自製節目。
我在這裏強調美國的有線電視公司不需要自製節目是與香港有關。香港有線電視過去8年（2009－2016）連續虧本，總共是11.2億元。去年有線電視在申請續牌時承諾於2017至2023年6年內投資共34.47億元，當中包括資本投資2.51億元和節目投資31.96億元。即是說，有線電視未來6年每年平均要投資超過5.745億元。加起來，有線電視過去8年的虧損與未來的支出總共最少是45.67億元。在香港這個小市場，媒體競爭激烈，而且財團辦媒體也可能是「政治地雷」的環境，財團為何要繼續辦下去？我看到香港一些評論，說有線寬頻的母公司九倉「年賺過百億元」，有線電視的虧本是「濕濕碎」。這是不用自己荷包付錢的評論。
另一方面，奇妙電視在去年5月獲批出牌照時承諾，首6年會投資超過11.76億元製作節目，即是每年製作費平均是1.96億元。
有線電視與奇妙電視的製作費加起來就是43.72億元。所以，九倉在兩面「開水龍頭」時，就可能要捨棄其中一個，甚至全部放棄，不再有資訊與娛樂的投資。
不違法降低體育節目播映權費 是重要課題
有線電視與奇妙電視的製作費用，還不包括購買外來節目的費用。香港的收費與免費電視台，因為要獨家，在購買體育節目方面，以非常大手筆爭取歐洲足球與世界盃獨家轉播權。香港的獨家想法與一些地區的電視台做法不一樣。我記得1990年代中在印尼參與電視台管理時，當時的印尼電視台覺得，各電視台分別用暗標來爭取世界盃與奧運會等播映權，對自己沒有利益，只是給主辦機構賺錢，於是各大電視台就合作，只出一個標給印尼市場，拿到播映權後，就共同播放，以本身的節目構思與主持人來比併。
也許香港的各大電視台也要多一些合作，減少外購大型體育活動的節目成本，而在其他方面競爭。不過，這或會與香港在2015年12月14日全面實施的《競爭條例》有牴觸。競爭條例其中的「第一行為守則」，包括合謀定價、分配市場和串通投標（圍標）。按照競爭事務委員會網站的解釋：「圍標是在招標人士不知情的情况下，兩個或以上的競爭者同意在投標時不作競爭，讓其中一名合謀成員『中標』。」香港的電視台如果用印尼的投標方法可能違法。不過，香港的收費與免費電視在競爭條例實施前曾經合作投標海外體育活動的播映權。如何在不違法下降低體育節目播映權費是收費電視與免費電視生存的重要課題。
另外，有線電視自製內容的新聞台是王牌，水準甚高，很多人認為必須要保留。不過現在奇妙電視最近宣布啟播，有線電視的新聞部可以變成奇妙電視的新聞部，全香港市民都可以免費收看，九倉或可藉此機會縮減新聞部人手。有線電視當然可以繼續保留24小時的新聞頻道。不過收費與免費電視的資源是否可以分享共用，這也是一個傳播政策的問題。
目前，有線電視有138條頻道，包括23條新聞資訊頻道、12條電影頻道、21條紀錄片頻道、43條娛樂頻道、7條兒童頻道、18條體育頻道、9條寰宇綜合頻道和5條成人影院頻道。即使沒有自製節目的頻道，香港有線電視已提供足夠的資訊與娛樂選擇給香港觀眾。
廣告市場的競爭
（2）政府把收費電視與免費電視的要求分開，不規定收費電視提供自製節目，這樣是否可以把廣告市場的競爭面縮小？
香港廣告收入的「大餅」慢慢給網上廣告蠶食。《信報》2017年3月28日引述admanGo的統計數字，香港2016年的全年廣告開支減少了13%。《晴報》專欄作家、廣告企業管理人曾錦強2017年3月8日的文章提到，「香港廣告客戶協會及尼爾森進行的『2017廣告預算調查』，便首次出現數碼媒體的廣告預算比傳統媒體高」。傳統媒體如免費電視台在廣告收入方面已經要面對很大的挑戰。所以，有線電視等收費電視如果不需要自製節目，可以減少幾個廣告市場的競爭者，讓免費電視台去爭廣告。這樣的廣播政策可能對免費電視的生存有幫助。
有線電視與now TV都有免費電視牌照，它們可能接受這個安排。贊成由市場競爭的人與新電視台的經營者或會說：為何不讓適者生存，而要政府幫收費電視？不過，電視業界的聲音一直是希望不要有太多競爭者，分薄廣告收入。
可否開放平台 鼓勵私人創作？
（3）有線電視不自製節目，是否可以開放平台，鼓勵私人創作，有更多節目提供者？
在1990年代，美國當地的政府在批有線電視經營權時有規定，有線電視公司需要提供一條頻道，叫做公眾頻道（public-access channel），讓當地市民把自己製作的節目免費播放，並且需要提供製作電視節目的課程，讓市民完成培訓後，可以自己製作節目播放。我在1990年代初任教於美國中西部普度大學（Purdue University）的傳播系時，與有線電視公司達成協議，可以每天有一個鐘頭的時間給學生製作一個直播的新聞節目。
2010年8月的報告《香港廣播業的困局與未來發展的路向》也提出有線電視設立公眾頻道，並且電視台「製播分家」，外判部分節目製作，鼓勵創作。
今天在網上，例如YouTube，有很多用者創造的內容，個人都可以設立自己的頻道，香港一些「名嘴」已經有YouTube的評論頻道。這樣，為何香港有線電視不可以開放頻道，讓一些個人或是公司租用頻道？起碼有線電視可以提供一條開放的頻道，讓市民可以播放本身的節目，但是有線電視公司不用為這些外來節目內容負法律責任。當然，這是需要香港政府願意與大膽地修改《廣播條例》，在目前的政治環境，難度非常大。
此外，有線電視可以出租頻道。我在西雅圖華盛頓大學的一個移民美國的台灣學生家庭就租了一條頻道，每天24小時播放中文節目，只有非常小量的自製節目，包括每周一次的半小時的訪談節目，與幾分鐘的本地新聞。這個中文電視頻道99%的節目都是購買的，所以全家電視公司只有不到10個員工。
在台灣，由台灣公司製作的有線電視頻道有180條，另外有123條是由歐美與亞洲引進的頻道。台灣的人口約是2350萬，香港人口約是737萬，為何台灣可以有這麼多的台灣主辦有線電視頻道，香港卻不能追上？
下一篇文章會談到內容傳送與用者的喜好與興趣，介紹美國有線電視的科技軟件如何讓訂戶隨時隨地看電視，成為賣點與保留訂戶的方法，從而探討香港的有線電視在科技發展與運用是否追上新媒體時代。
作者是美國西雅圖華盛頓大學數位媒體碩士課程創辦人
[劉端裕]
回應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