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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日報】【法國華人專題】「這樣有組織的團夥作案是極少的!」法國《世界報》集團記者張竹林為《蘋果》採訪巴黎郊區歐伯維爾市（Aubervilliers）警察局局長Anouck Fourmigué。局長指10月9日，當地警方出動60餘位警察，抓捕了11名涉嫌搶劫和使用暴力，從17歲到19歲不等的年輕人，這些疑犯均是馬格里布（北非）裔和非洲裔人士，而受害者則無一例外都是華人。這17宗搶劫案集中發生在8月19日至本月2日，其中6宗發生在歐伯維爾市，這是被法國華人視為大巴黎地區最危險的區域。而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犯下如此多的案件，連警方都感到震驚，「他們幾乎是每天晚上都出去尋找目標下手」。
這是在三個月之內，我和Fourmigué局長的第二次會談。在上一次，Fourmigué女士向我分析了今年的前6個月在郊區歐伯維爾市的安全形勢，並出示了完整的統計數據（因巴黎市警察局的規定，詳細數據無法公佈）。「你此前告訴我，在今年的頭六個月，從數據上看，針對亞洲人的犯罪率並不比平均水平要高？」我向Fourmigué局長提出疑問。「我上次的話並非是一種泛泛之談，直到8月份，這絕對是真實的情況。但形勢在8月份之後急轉直下」，Fourmigué女士說。
女子遭跟蹤施暴
8月下旬，歐伯維爾市警察接到首個引發連鎖效應的報警電話。報警者指出，她被多位男子一直跟蹤到其住宅後被施加暴力，並搶走身上所有。僅僅兩天之後，當地警方再次接到同一作案方式的報警，由此引起警方的特別注意。「我們調取了受害者住宅樓的攝像監控資料（並非市政府的監控）」，Fourmigué局長說，「我們可以看到作案者的面目，以及這些作案者離開現場所使用的一部車的車牌號」。警方很快確認，這是一部盜竊的車輛。警方在將車牌號向該市所有執勤警察發送幾個小時之後，嫌疑車輛在當地被警方攔截，並獲取了駕車者的身份信息，警方藉機在該車上安置了監控設備。「我們對該車做了全天候的跟蹤。這部車每次在哪兒停車，尤其是在夜間，我們在次日一早第一時間和該地點所在的警察局聯繫，查看是否在前夜有過被搶劫的報警記錄。」Fourmigué局長說。
在這17宗專門針對華人的暴力事件中，嫌疑團夥從巴黎的中餐廳，華人批發店，以及位於歐伯維爾市的華人進出口商業中心，這類華人流動的地點選擇下手對象，並且通常是瞄準開着好車的車主。選擇下手對象後，嫌疑團夥動用多部車輛追蹤和堵截受害者，直到受害者抵達停車場所或者住宅後，對受害者暴力出手。Fourmigué局長形容：「監控視頻中我們看到的現場是非常暴力，真的是非常暴力的。受害者都受到極大驚嚇。本來回到自己家裏，是可以放鬆的事。但他們現在的感受卻是擔心受怕。」
在對受害者極盡施暴恐嚇後，嫌疑人搶奪手錶，奢侈品皮具以及現金。在對嫌疑人住處的搜查中，警方除了發現6隻名貴手錶，一些名牌包具以及將近5,000歐元（約4.5萬港元）的現金之外，還找到了一把6.33毫米的手槍，一枚催淚彈。
法官給出的「有組織犯罪團夥」的定性，是此次警方行動的關鍵因素。有組織犯罪團夥是一個司法上的說辭，嚴重程度已經上升到刑法範疇。而在法國，即便是「暴力搶劫」，也還是屬於輕罪水平，兩者顯然不在一個處理等級上。被界定為重罪的組織犯罪團夥，嫌疑人就面臨20年的最高徒刑（暴力搶劫則是最高10年徒刑）。「所以我們的調查就是要證實，這些嫌疑人並不是在無意中遇到受害者，臨時決定下手的，而是真正有組織的犯罪。」Fourmigué局長說。
也是出於有組織犯罪的定性，警方對嫌疑人的審訊時間延續到最高的96個小時。正是在這段時間內，警方又挖出四宗同一團夥所涉及案件，兩宗在巴黎十三區（華人區），兩宗在巴黎郊區的Pantin市。在96個小時的拘留期限之後，5位嫌疑人已經被送回監獄（被調查之際已經入獄），所有的嫌疑人都將面臨重罪法院的審判。
監控攝像久未完工
巴黎的華社，尤其是生活在治安混亂，鄰近巴黎的93省的華人，很長時間要求政府在公共場所安裝更多的監控攝像，期望以此減輕犯罪率。但是，法國社會從傳統上對此類的監控網絡有強烈的抵制心態，尤其從保護隱私的立場考慮。但是，多年來因為恐怖事件的多次復發，也讓法國社會對攝像監控的抵制心態有所改變。政府方面，可以看出右派政府總體上支持更加完善的公共監控攝像網絡，而左派政黨，尤其是共產黨政府，依然有抗拒的心理。歐伯維爾市的共產黨市長Mériem Derkaoui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在2016年8月，華人張朝林在該市被暴力搶劫致死後，大巴黎地區共同資助的25個攝像頭項目工程，在兩年多之後依舊沒有完工，而警方認為，在目前的局勢下，攝像監控的輔助相當重要。
「在歐伯維爾市，攝像監控並沒有幫助到我們的調查，但是在其他城市有幫到我們。比如我們通過監控資料看到一位受害者被嫌疑人的車輛跟蹤，直到其住處。也是得益於這段視頻，我們才知道這個團夥動用了三輛雷諾車，而最初我們以為嫌疑人只有一部車。」歐伯維爾市警察局局長介紹。她同時透露，在未來的兩到三個月，當地將會安裝十多個攝像頭。在十天前，市政府也與警方會面，向後者諮詢在哪些位置警方更需要監控攝像機位，目的就是要再增加十個攝像頭。
如果說Fourmigué局長信心滿滿地認為他們有足夠的條件來改善歐伯維爾市的治安環境，同樣是治安重災區的巴黎郊區L'Île-Saint-Denis市長Mohamed Gnabaly則對條件非常不滿。在法國電台「歐洲一台」的報道中，這位市長向媒體抱怨缺乏資金條件：「我們是法國城市的市長，我們不希望成為第三法國，就像第三世界那樣」。
「家醜不外揚」拒報案
「在這樣的治安問題中，有一部份責任在華人身上嗎？」我問長期關注華社治安的溫州裔人士何林濤。「當然，最大的責任還是在於我們自己。」他回答。
儘管在法國的絕大多數華人，都是打工者，但以溫州裔佔主體的以商著稱的圈子，還是在法國社會上造成一種偏見，認為「中國人富裕，而且總是隨身攜帶很多現金」。在法國生活了三十來年的雅集社主席雷丹宇說了她的看法：「曾經打劫過中國人，發現收穫很大，他自然就在他的圈子裏面說，打劫一個中國人要比打劫法國人收穫大。而劫匪的屢屢得手後還能相安無事，更是對他們的一劑鼓勵的興奮劑。這要得益於華人不作為的習慣。」
誠然，對於巴黎郊區的華人受害者中，有相當一部份是無合法身份者，他們還有另外一個致命的劣勢──不會法語。但是，幾年以來，法國警方借助在法國華社的社團媒體，反復傳播並保證「警方保護受害者，並不會過問受害者行政上的問題」，擔心被驅逐已經不能成為華人受害者長久不報警的藉口。而在語言溝通問題上，幾個華人比例重要的區域警察局，也做出努力。歐伯維爾市警察局僱用了一位半工的華人繙譯，目的就是鼓勵華人受害者報警。但到目前為止，按照該警察局局長的講述，現實讓她很遺憾：「多位華人受害者接到我們繙譯的電話後，找各種藉口不報案」。
而這點並非是法國警方的誇張說辭。「有人覺得家醜不可外揚，自己被偷了被搶了，都不說了。真的不說的。上次在微信上，聽說一位被搶，我就讓他把報案單給我。他說，我沒有被搶啊！」何林濤舉例後說：「明明被搶了而且損失還很大。」「那為麼呢？」我追問。「因為不敢說」，何回答。「原因很複雜」，何加了一句話。
在歐洲，一些華人商人的做法顯然要承當很大的責任，它加劇了社會上盛傳的「華人愛帶現金」的偏見。
8月，從巴黎前往威尼斯的特快列車上，一位華人因攜帶13萬歐元（117萬港元）現金被警方查處。4月，西班牙一華人被警方發現攜帶11.29萬歐元（約102萬港元）現金。
受害人爽約 義工無奈
在何林濤幫助華人受害者的經歷中，還有令他難忘的爽約。2016年2月，一位華人因為肋骨被打斷四條，何與義工一起主動陪同受害者去警察局報案。「那年二月是很冷的，還下雨。本來說好四點鐘來，我五點半要去接孩子，到了五點還沒來，我給他打電話，說馬上就到。但是最終卻根本沒來」。「有些人，你守着他，他還是跑掉」，何林濤很無奈地笑了。
「沒有時間」，也是華人受害者拒絕去警察局報案的一個重要理由。但從很大一部份受害者的故事來看，他們因為有語言障隘，只能為自己同胞打工。由此可見，若是在遭受被盜，甚至暴力搶劫的情況下，華人老闆對受害者員工都不能給予去報警的幾個小時時間，很難理解長期在華社中看到的「血濃於水」的口號了。
在這次11人的團夥犯罪抓捕之後，歐伯維爾市警方將繼續做深入調查。通常情況下，針對有組織犯罪團夥的調查，應該由法國司法警察的特別機構來操作，但歐伯維爾市警察局長透露，他們很快將收到法國調查法官的批准文件，當地警方對此案的調查將繼續到底。
「我們認為我們還能夠收集到嫌疑人此前犯下的其他案件信息，我們希望能夠聯繫到更多的受害者」，這是法國警方又一次明確的向華社發出報案邀請。華社長期抱怨「警方不作為，政府不重視」之餘，也理當應該審視一下自身的不作為習慣，而這是一次改變的時機。
撰文：張竹林
這是在三個月之內，我和Fourmigué局長的第二次會談。在上一次，Fourmigué女士向我分析了今年的前6個月在郊區歐伯維爾市的安全形勢，並出示了完整的統計數據（因巴黎市警察局的規定，詳細數據無法公佈）。「你此前告訴我，在今年的頭六個月，從數據上看，針對亞洲人的犯罪率並不比平均水平要高？」我向Fourmigué局長提出疑問。「我上次的話並非是一種泛泛之談，直到8月份，這絕對是真實的情況。但形勢在8月份之後急轉直下」，Fourmigué女士說。
女子遭跟蹤施暴
8月下旬，歐伯維爾市警察接到首個引發連鎖效應的報警電話。報警者指出，她被多位男子一直跟蹤到其住宅後被施加暴力，並搶走身上所有。僅僅兩天之後，當地警方再次接到同一作案方式的報警，由此引起警方的特別注意。「我們調取了受害者住宅樓的攝像監控資料（並非市政府的監控）」，Fourmigué局長說，「我們可以看到作案者的面目，以及這些作案者離開現場所使用的一部車的車牌號」。警方很快確認，這是一部盜竊的車輛。警方在將車牌號向該市所有執勤警察發送幾個小時之後，嫌疑車輛在當地被警方攔截，並獲取了駕車者的身份信息，警方藉機在該車上安置了監控設備。「我們對該車做了全天候的跟蹤。這部車每次在哪兒停車，尤其是在夜間，我們在次日一早第一時間和該地點所在的警察局聯繫，查看是否在前夜有過被搶劫的報警記錄。」Fourmigué局長說。
在這17宗專門針對華人的暴力事件中，嫌疑團夥從巴黎的中餐廳，華人批發店，以及位於歐伯維爾市的華人進出口商業中心，這類華人流動的地點選擇下手對象，並且通常是瞄準開着好車的車主。選擇下手對象後，嫌疑團夥動用多部車輛追蹤和堵截受害者，直到受害者抵達停車場所或者住宅後，對受害者暴力出手。Fourmigué局長形容：「監控視頻中我們看到的現場是非常暴力，真的是非常暴力的。受害者都受到極大驚嚇。本來回到自己家裏，是可以放鬆的事。但他們現在的感受卻是擔心受怕。」
在對受害者極盡施暴恐嚇後，嫌疑人搶奪手錶，奢侈品皮具以及現金。在對嫌疑人住處的搜查中，警方除了發現6隻名貴手錶，一些名牌包具以及將近5,000歐元（約4.5萬港元）的現金之外，還找到了一把6.33毫米的手槍，一枚催淚彈。
法官給出的「有組織犯罪團夥」的定性，是此次警方行動的關鍵因素。有組織犯罪團夥是一個司法上的說辭，嚴重程度已經上升到刑法範疇。而在法國，即便是「暴力搶劫」，也還是屬於輕罪水平，兩者顯然不在一個處理等級上。被界定為重罪的組織犯罪團夥，嫌疑人就面臨20年的最高徒刑（暴力搶劫則是最高10年徒刑）。「所以我們的調查就是要證實，這些嫌疑人並不是在無意中遇到受害者，臨時決定下手的，而是真正有組織的犯罪。」Fourmigué局長說。
也是出於有組織犯罪的定性，警方對嫌疑人的審訊時間延續到最高的96個小時。正是在這段時間內，警方又挖出四宗同一團夥所涉及案件，兩宗在巴黎十三區（華人區），兩宗在巴黎郊區的Pantin市。在96個小時的拘留期限之後，5位嫌疑人已經被送回監獄（被調查之際已經入獄），所有的嫌疑人都將面臨重罪法院的審判。
監控攝像久未完工
巴黎的華社，尤其是生活在治安混亂，鄰近巴黎的93省的華人，很長時間要求政府在公共場所安裝更多的監控攝像，期望以此減輕犯罪率。但是，法國社會從傳統上對此類的監控網絡有強烈的抵制心態，尤其從保護隱私的立場考慮。但是，多年來因為恐怖事件的多次復發，也讓法國社會對攝像監控的抵制心態有所改變。政府方面，可以看出右派政府總體上支持更加完善的公共監控攝像網絡，而左派政黨，尤其是共產黨政府，依然有抗拒的心理。歐伯維爾市的共產黨市長Mériem Derkaoui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在2016年8月，華人張朝林在該市被暴力搶劫致死後，大巴黎地區共同資助的25個攝像頭項目工程，在兩年多之後依舊沒有完工，而警方認為，在目前的局勢下，攝像監控的輔助相當重要。
「在歐伯維爾市，攝像監控並沒有幫助到我們的調查，但是在其他城市有幫到我們。比如我們通過監控資料看到一位受害者被嫌疑人的車輛跟蹤，直到其住處。也是得益於這段視頻，我們才知道這個團夥動用了三輛雷諾車，而最初我們以為嫌疑人只有一部車。」歐伯維爾市警察局局長介紹。她同時透露，在未來的兩到三個月，當地將會安裝十多個攝像頭。在十天前，市政府也與警方會面，向後者諮詢在哪些位置警方更需要監控攝像機位，目的就是要再增加十個攝像頭。
如果說Fourmigué局長信心滿滿地認為他們有足夠的條件來改善歐伯維爾市的治安環境，同樣是治安重災區的巴黎郊區L'Île-Saint-Denis市長Mohamed Gnabaly則對條件非常不滿。在法國電台「歐洲一台」的報道中，這位市長向媒體抱怨缺乏資金條件：「我們是法國城市的市長，我們不希望成為第三法國，就像第三世界那樣」。
「家醜不外揚」拒報案
「在這樣的治安問題中，有一部份責任在華人身上嗎？」我問長期關注華社治安的溫州裔人士何林濤。「當然，最大的責任還是在於我們自己。」他回答。
儘管在法國的絕大多數華人，都是打工者，但以溫州裔佔主體的以商著稱的圈子，還是在法國社會上造成一種偏見，認為「中國人富裕，而且總是隨身攜帶很多現金」。在法國生活了三十來年的雅集社主席雷丹宇說了她的看法：「曾經打劫過中國人，發現收穫很大，他自然就在他的圈子裏面說，打劫一個中國人要比打劫法國人收穫大。而劫匪的屢屢得手後還能相安無事，更是對他們的一劑鼓勵的興奮劑。這要得益於華人不作為的習慣。」
誠然，對於巴黎郊區的華人受害者中，有相當一部份是無合法身份者，他們還有另外一個致命的劣勢──不會法語。但是，幾年以來，法國警方借助在法國華社的社團媒體，反復傳播並保證「警方保護受害者，並不會過問受害者行政上的問題」，擔心被驅逐已經不能成為華人受害者長久不報警的藉口。而在語言溝通問題上，幾個華人比例重要的區域警察局，也做出努力。歐伯維爾市警察局僱用了一位半工的華人繙譯，目的就是鼓勵華人受害者報警。但到目前為止，按照該警察局局長的講述，現實讓她很遺憾：「多位華人受害者接到我們繙譯的電話後，找各種藉口不報案」。
而這點並非是法國警方的誇張說辭。「有人覺得家醜不可外揚，自己被偷了被搶了，都不說了。真的不說的。上次在微信上，聽說一位被搶，我就讓他把報案單給我。他說，我沒有被搶啊！」何林濤舉例後說：「明明被搶了而且損失還很大。」「那為麼呢？」我追問。「因為不敢說」，何回答。「原因很複雜」，何加了一句話。
在歐洲，一些華人商人的做法顯然要承當很大的責任，它加劇了社會上盛傳的「華人愛帶現金」的偏見。
8月，從巴黎前往威尼斯的特快列車上，一位華人因攜帶13萬歐元（117萬港元）現金被警方查處。4月，西班牙一華人被警方發現攜帶11.29萬歐元（約102萬港元）現金。
受害人爽約 義工無奈
在何林濤幫助華人受害者的經歷中，還有令他難忘的爽約。2016年2月，一位華人因為肋骨被打斷四條，何與義工一起主動陪同受害者去警察局報案。「那年二月是很冷的，還下雨。本來說好四點鐘來，我五點半要去接孩子，到了五點還沒來，我給他打電話，說馬上就到。但是最終卻根本沒來」。「有些人，你守着他，他還是跑掉」，何林濤很無奈地笑了。
「沒有時間」，也是華人受害者拒絕去警察局報案的一個重要理由。但從很大一部份受害者的故事來看，他們因為有語言障隘，只能為自己同胞打工。由此可見，若是在遭受被盜，甚至暴力搶劫的情況下，華人老闆對受害者員工都不能給予去報警的幾個小時時間，很難理解長期在華社中看到的「血濃於水」的口號了。
在這次11人的團夥犯罪抓捕之後，歐伯維爾市警方將繼續做深入調查。通常情況下，針對有組織犯罪團夥的調查，應該由法國司法警察的特別機構來操作，但歐伯維爾市警察局長透露，他們很快將收到法國調查法官的批准文件，當地警方對此案的調查將繼續到底。
「我們認為我們還能夠收集到嫌疑人此前犯下的其他案件信息，我們希望能夠聯繫到更多的受害者」，這是法國警方又一次明確的向華社發出報案邀請。華社長期抱怨「警方不作為，政府不重視」之餘，也理當應該審視一下自身的不作為習慣，而這是一次改變的時機。
撰文：張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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