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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莊勤:以常人的厚道與包容評價梁振英長青網文章

2016年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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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bmitted by 長青人 on 2016年12月16日 06:35
2016年12月16日 0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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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報文章】對於我們那些在上世紀60年代至70年代甚至80年代成長的一批人來說,我們小的時候,父母、長輩及師長都會不時教導我們、囑咐我們或提醒我們做人要懂人情世故,對周邊的事、周邊的人要多一點設身處地、多一點了解、多一點包容,更重要的是要永遠心存厚道。


當今世界,大多數人特別是年輕人都慣於自我中心、以我為主,一些中學老師、大學講師教導學生,都只講自己的應有的權利,不提自己的責任,甚而不提做人應有基本的態度。我們看到的是,人與人之間,缺乏了了解、沒有了包容,「厚道」對大多數人來說似乎已是一個陌生的名詞。


泛民對梁棄選反應 貫徹對梁仇恨

特首梁振英先生早前宣布因家庭原因不競逐連任特首。他在宣布時強調作為爸爸及丈夫,他要在家庭與工作中作出選擇。他說:「對社會未來幾年的責任與家庭的責任之間,我必須作出一個負責任的選擇。」他說如果參選競逐連任,他的家人或會因選舉工程承受一些不能承受的壓力,因此他必須保護家人,而作出了他的選擇。


在梁振英宣布不再競逐連任前,曾被傳媒拍攝到他頻密出入沙田威爾斯親王醫院,探望正在那裏留醫的女兒梁齊昕。梁振英拒絕說明他的女兒的情况,但建制派及親政府人士除對消息感意外外,均對梁的決定表示尊重及理解。


只有幾年來一直以「反梁振英」為目標的民主派政客表示消息「大快人心」,甚而標榜梁棄選是泛民反梁的「階段性勝利」。而公民黨楊岳橋更慣性對特首所說每一件事猜疑,在棄選如此嚴肅重大事情上楊岳橋也表達對梁振英是否真的棄選表示最大的懷疑。


泛民政黨與政客對梁棄選的第一時間反應,貫徹了他們一貫鼓吹的對梁振英一個人的仇恨。民主黨新任主席胡志偉先生在月初當選主席後對媒體談民主黨工作時,便稱民主黨最重要的工作是「踢走梁振英」。一個政黨領袖,當選後公布最重要的政綱,不是民生問題、不是經濟問題,甚而不是政治問題,而是要傾全黨之力去推倒一個人。我想環顧現今世界,只有香港才有這樣的畸形現象。


這種畸形現象也源於香港畸形的特首選舉制度。在只有1200人投票的選舉中,別說如梁振英般只有689票當選,即使是有986票當選又能怎樣?這樣小圈子選出來的特首,對於來自任何一方對他的攻擊,他也是毫無還擊之力的。梁振英下台了,任何一個人上去,只要小圈子選舉的本質沒有改變,當選者的命運也不可能有改變。


回歸初期,建制與泛民政客,互相攻擊抹黑。泛民以「保皇」與「中資無限量資源支持」攻擊建制;建制以「勾結外國勢力、收取不明來歷黑金」攻擊泛民,但均效果不彰。理由很簡單,建制也好、泛民也好,他們都有充分的選民基礎支持,怎樣相互攻擊也改變不了兩派堅實的群眾基礎。


唯獨是孤家寡人、不能屬於任何政黨、沒有選票、任人魚肉的,便是小圈子選舉產生的特首。骨子裏反共、反中央政府,因而也反特區政府的一些泛民政客,看準了的便是特首缺乏選民認受性的致命先天性弱點。沒有民意授權的特首是怠懶政客把社會出現一切問題的責任往他身上推的容易目標(easy target)。


幾年來對於別有用心的政客與反政府媒體動員輿論以至民調工具來對梁振英的人格謀殺、鼓動社會對他的仇恨、滋擾他的家人,在輿論上梁振英是毫無還擊之力的,在制度上不容許有政治盟友的特首對這些攻擊只能獨力承受。


散播仇恨的政客是撕裂社會元兇

過去幾年,反共、反中央政府與反特區政府的力量成功地動員了一些不懂世故與缺乏包容的年輕人對梁振英的仇恨。然而,在這過程中,香港市民失去的不單是被泛民否決了的一人一票選特首的機會;在這過程中,香港社會承受更大的傷害是反梁政客與媒體不斷在市民中,特別在年輕人中散播的仇恨與猜疑的種子。香港社會喪失了的是一直以來我們擁有的厚道與包容。


梁振英以家庭理由不再參選了,除泛民「大快人心」外,接着的便是一大堆是不是北京「亮紅燈」而梁振英以家庭理由為下台階的猜測。至今沒有一個政治人物有一點常人設身處地的良心向梁振英關心問候「梁齊昕怎樣了?」網上、報章文章也沒有人深究梁振英所說的家庭理由,沒有人關心理會梁齊昕的病情,代之的是從歡呼到冷漠涼薄的猜測。我不知道我們這一代兒時學來曾經多麼熟悉的香港人的厚道在香港社會是否仍然存在。


對於那些反梁的政客來說,似乎他們的繼續存在必須倚賴對一個人的仇恨來支撐。今天,梁振英倒下去了,誰會是他們下一個仇恨的對象,好讓他們可以繼續不顧身分繼續當面呼喝責罵、拒見、掟杯、撒「溪錢」來表達和散播仇恨,以支持他們繼續存在的價值?泛民說「梁振英治下社會撕裂」,那些散播仇恨的政客正正便是撕裂社會的最大元兇。


我與梁振英先生認識整整45年。我在中五時認識梁振英,他是英皇書院高我一級的同學。大學畢業初出社會工作,上世紀80年代初,不時在中環遇見他,他會熱情拉我一起吃早餐,什麼都談。


梁振英是一個立場鮮明而清晰的人。1980年代中,他加入了基本法諮詢委員會,受中方器重。1980年代末,我加入了港同盟及後來的民主黨。1990年代初末代港督彭定康來港推政改,被魯平批評為「千古罪人」,民主黨支持彭定康的政改方案。1990年代中,與他沒有見面好幾年後,有一天與太太在天星碼頭遇見他,與他打招呼,主動把話題談到中英爭拗,也許他知道我的身分與立場,在那天他選擇冷漠的避而不談。他那一次的冷漠,與大學剛畢業後不時遇見他的情景完全兩樣,令我感受至深。


他便是那一類人,當需要立場鮮明時,他會令人感到距離,不會假惺惺地和稀泥,也許這便是他不討人喜歡,甚而不時令人覺得厭惡的原因。但在政治層面,那不可能是不共戴天地永遠對這個人仇恨的理由。但每當問仇恨他的人還有什麼仇恨他的理由時,沒有人可以具體地說出。


歷史終會給梁公正評價

如一些評論說,他5年任期,泛民及支持泛民的媒體對他全方位人格謀殺及對他家人的滋擾;但公平地說,他確實是在泛民全方位封殺、拉布與阻撓的重重困難中,全心全力為香港做了一些有益的事,特別是糾正上屆政府房屋政策向大地產商傾斜的重大失誤、當機立斷實施「雙非孕婦零配額」,以至近期主動打擊港獨糾正個別議員把莊嚴宣誓小丑化、把一國兩制重回《基本法》下的正軌,便是明顯的例子。


當下香港,瀰漫着與文革時中國無異的因政見不同而產生的涼薄世態。評論梁振英的時候,我想,不如這些所謂為香港爭取美好將來而散播仇恨的政客與媒體,我仍會心存一種舊一派人的包容與厚道。


不喜歡梁振英的人會繼續不喜歡他,但對他的評價不由仇恨他的政客與媒體說了算,歷史終究會給他一個公正的評價。


作者是執業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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