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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報文章】如果問外地人：上海最有名的小吃是什麼？十有八九會說：小楊生煎。
10月27日，「小楊生煎」為了給新品造勢，舉辦了一場發布會，形式與互聯網公司相似，就連發布會名稱也叫做「小楊生煎秋季科技發布會」。發布會上列舉了新品的「六大黑科技」：設計、口感、尺寸、大蝦核心驅動、先進技術與科學製作原理、版本升級。
若說「小楊生煎」還只是披了一件互聯網的外衣，藉着科技發布會的樣子搞營銷，那另一款美食就真是搭上了互聯網的順風車，名利雙收。
今年7月，英國BBC報道了一款名為「阿大葱油餅」的小吃，經過網絡傳播，很快成為「網紅」。隨後，卻突然傳出因存在衛生隱患和無證經營而被勒令停業的消息，再度被網絡媒體無限放大，升級到「妨礙美食文化傳承」的高度。此時，有精明的網絡平台跳出來「順應民意」，出資為「阿大」在原址附近尋找店面，並承擔開店所有費用。
新店開張後吸引大量食客前來捧場，嗅覺靈敏的「黃牛」則抓住機會，凌晨趕來排隊，傳聞5元一個的葱油餅被炒到了50元。
對於這樣的新聞，有人拍手稱快，也有人嗤之以鼻。筆者反倒想起《烏合之眾》裏的觀點：群體行為會放大非理性。互聯網作為相對新鮮的媒體形態，一度被視為改變人類生活方式的存在；然而其平等、廣泛的特性，卻逐步演變為煽動非理性行為的源頭力量。
互聯網營銷沒表面上那麼單純
「小楊」和「阿大」的故事告訴我們，互聯網營銷並沒有表面上那麼單純、美好。植入互聯網科技概念，開展喧囂浮誇的宣傳攻勢，只會增加銷售成本、推高產品價格。而鋪天蓋地的網文傳播美食信息，最終卻引發一窩蜂式的追捧，甚至是「黃牛」的炒作，價格好似搭上了筋斗雲似的翻了幾番。「小楊生煎」新品如此、「阿大葱油餅」如此，今年清明節時的「網紅」青團亦如此。
有人可能會納悶，去中心化的互聯網傳播模式，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結果呢？因為科技再新，也改變不了互聯網本身媒體的特質。一來，自媒體要想生存也要依靠廣告收入，尤其是在不願為內容付費的中國，小有名氣的自媒體早就為廣告商的金錢所招安，其他奮鬥着的自媒體也在努力尋求被招安；二來，正是因為互聯網觸角太多、互動太便利，就更加容易煽動受眾情緒，引發群體性非理性。
說來說去，互聯網本身無法改變美食，只不過為美食增加了一條推廣途徑，且並非最佳途徑，甚至已經被過度利用，讓美食的傳播變了味。
作者是內地資深傳媒人
10月27日，「小楊生煎」為了給新品造勢，舉辦了一場發布會，形式與互聯網公司相似，就連發布會名稱也叫做「小楊生煎秋季科技發布會」。發布會上列舉了新品的「六大黑科技」：設計、口感、尺寸、大蝦核心驅動、先進技術與科學製作原理、版本升級。
若說「小楊生煎」還只是披了一件互聯網的外衣，藉着科技發布會的樣子搞營銷，那另一款美食就真是搭上了互聯網的順風車，名利雙收。
今年7月，英國BBC報道了一款名為「阿大葱油餅」的小吃，經過網絡傳播，很快成為「網紅」。隨後，卻突然傳出因存在衛生隱患和無證經營而被勒令停業的消息，再度被網絡媒體無限放大，升級到「妨礙美食文化傳承」的高度。此時，有精明的網絡平台跳出來「順應民意」，出資為「阿大」在原址附近尋找店面，並承擔開店所有費用。
新店開張後吸引大量食客前來捧場，嗅覺靈敏的「黃牛」則抓住機會，凌晨趕來排隊，傳聞5元一個的葱油餅被炒到了50元。
對於這樣的新聞，有人拍手稱快，也有人嗤之以鼻。筆者反倒想起《烏合之眾》裏的觀點：群體行為會放大非理性。互聯網作為相對新鮮的媒體形態，一度被視為改變人類生活方式的存在；然而其平等、廣泛的特性，卻逐步演變為煽動非理性行為的源頭力量。
互聯網營銷沒表面上那麼單純
「小楊」和「阿大」的故事告訴我們，互聯網營銷並沒有表面上那麼單純、美好。植入互聯網科技概念，開展喧囂浮誇的宣傳攻勢，只會增加銷售成本、推高產品價格。而鋪天蓋地的網文傳播美食信息，最終卻引發一窩蜂式的追捧，甚至是「黃牛」的炒作，價格好似搭上了筋斗雲似的翻了幾番。「小楊生煎」新品如此、「阿大葱油餅」如此，今年清明節時的「網紅」青團亦如此。
有人可能會納悶，去中心化的互聯網傳播模式，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結果呢？因為科技再新，也改變不了互聯網本身媒體的特質。一來，自媒體要想生存也要依靠廣告收入，尤其是在不願為內容付費的中國，小有名氣的自媒體早就為廣告商的金錢所招安，其他奮鬥着的自媒體也在努力尋求被招安；二來，正是因為互聯網觸角太多、互動太便利，就更加容易煽動受眾情緒，引發群體性非理性。
說來說去，互聯網本身無法改變美食，只不過為美食增加了一條推廣途徑，且並非最佳途徑，甚至已經被過度利用，讓美食的傳播變了味。
作者是內地資深傳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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