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五：菲律賓七傷拳與中國太極劍

【明報文章】「一練七傷，七者皆傷」，金庸筆下的七傷拳如此，菲律賓南海仲裁案亦然。小說裏，「金毛獅王」謝遜受奸人挑撥，一雙七傷拳誤傷武林同道無數，自己也「損心傷肺摧肝腸」；現實中，南海仲裁案所謂裁決在傷害中國的同時，也危及多國利益，更使正義與法治這一對國際通行之理念蒙羞。


從2013年初菲律賓單方面提起仲裁算起，阿基諾三世政府在過去3年多時間裏一直「苦練拳法」，企圖一招制服中國，搶奪南海諸島的領土主權和相關海洋權益。然而所謂裁決公布後，這一拳非但沒有制服中國，反而把菲律賓幾個域外盟友打得有點懵。


仲裁庭裁決傷者眾矣

例如，如果按照仲裁庭的裁決標準，整個南沙群島都沒有可以算作島的，那麼日本和美國分別主張擁有200海里專屬經濟區的沖之鳥礁（日本試圖稱之為島）和約翰斯頓環礁也均不是島而是礁，均不可能擁有200海里專屬經濟區。這使得美日搞雙重標準、靠炒作介入南海問題的實質昭然若揭，兩國再欲佔領道德制高點已不可能。與此同時，仲裁庭的這一裁決，也等於將越南、馬來西亞等相關聲索國的聲索化於無形，可謂傷者眾矣。


更為荒謬的是，所謂裁決將多年來一直有中國人居住的太平島也「降格」為礁。如此裁決不僅引起輿論一片嘩然，更迫使一向對南海問題刻意低調的蔡英文政府作出強烈反彈。美日台三方都希望仲裁庭避談太平島，而所謂裁決卻弄巧成拙地打破了這種「默契」，致使台灣當局騎虎難下，美日也自是心中不爽，又難以啟齒。


菲律賓南海仲裁案這套「七傷拳」亦傷及國際社會崇尚的正義與法治。仲裁庭的人員組成本就缺乏公平性，菲律賓前政府的資助更使其正義性受到質疑。而其錯誤行使管轄權，更是無視國際海洋法公約第298條的例外規定，有損於國際海洋法律制度的嚴肅性和完整性，甚至使尊重主權和領土完整的國際法準則受到挑戰。


能否治南海之傷要看菲國

菲律賓前政府提起的仲裁，不僅對解決南海爭端毫無益處，還嚴重損害了中菲關係，特別是經貿關係，令其自身「損心傷肺摧肝腸」。正是認識到了這一點，菲新總統才決心派出特使尋求與中國重啟對話。


相比之下，中國應對仲裁的招式則有如張三丰的太極劍法，剛柔並濟、收放自如。


所謂裁決公布後，國家主席習近平和國務院總理李克強分別在國際會議上表態，既傳達出中國堅決維護主權的決心，也表達了堅持和平解決南海爭議的主張。


李克強在出席亞歐首腦會議期間，在不同場合與多國領導人展開了「過道外交」、「看台外交」和「宴會外交」，多次重申中國的南海立場。從大會議程和最終通過的《烏蘭巴托宣言》和《主席聲明》看，中國的外交是成功的。歐盟對南海問題作出的聲明亦算溫和。


在外交斡旋的同時，中國也展示出「硬實力」。民航在南沙群島美濟礁和渚碧礁新建機場成功試飛，解放軍海軍三大艦隊在南海成功軍演……


金庸小說裏，張無忌為練七傷拳之人化去內傷痼疾；現實中，中國也始終堅持和平解決爭議，並已釋出善意歡迎菲特使求和。能否治療「南海之傷」，就要看「練拳人」菲律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