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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報專訊】《美麗島》的最後一個琴音落下,主持請台下觀眾向胡德夫發問。
一位看來二十歲不到的女孩迅即獲注意。
女孩站起來說:「我爸爸也是原住民,他常向我播你的歌,說你的故事。請問我可以跟你握手嗎?」
胡德夫笑着向女孩走去,給她一個深深而良久的擁抱,就像爺爺把孫女擁入懷中一樣。
胡德夫放開他粗糙的雙手是,小女孩哭了。
我無法分辨她臉上掛的淚珠是因為故鄉土地牽扯到爸爸帶來的感觸,抑或是諸如粉絲親眼遇見the Beatles般的失控。
六十四歲的胡德夫,一輩子的創作都跟鄉愁有關,可是五十年來他不曾回到故鄉——台東大武山。我是香港人,我沒有故鄉,如何理解鄉愁?
唱一曲《美麗島》
跟胡德夫介紹自己,我叫何雪瑩。胡德夫笑說:「南方沒有雪啊。」這名字跟隨我接近三十年,卻沒想過我的父輩和祖父輩祖籍廣東,哪裏有雪?我的名字只出現在曹雪芹筆下的《紅樓夢》:「空對着,山中高士晶瑩雪,終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來自這個南方的城市,名字包含自然現象的,可能只是種修辭和形象的隱喻,跟自然本身無關。
《美麗島》成為了胡德夫其中一首最家傳戶曉的歌,它的結尾是這樣的:「我們這裏有無窮的生命孆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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