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五﹕暴力來源於「佔領」的違法本質

【明報專訊】「佔中」持續至今，各種小規模暴力事件陸續發生，驗證了筆者最初的判斷，即「佔中三子」所說的「非暴力」，是基本不可能實現的。從歷史經驗來看，違法的群體運動很難避免暴力隱患。


群體的激情是引發暴力最重要的原因。著名心理學著作《烏合之衆》早已揭示其中的本質：「在孤身一人時，他不能焚燒宮殿或洗劫商店，即使受到這樣做的誘惑，他也很容易抵制這種誘惑。但是在成為群體的一員時，他就會意識到人數賦予他的力量，這足以讓他生出殺人劫掠的念頭。」


以「佔領華爾街」為例，雖然大多也是宣稱和平非暴力，但蔓延到最後，終難避免一定程度的暴力。而在意大利羅馬，騷亂者就投擲鵝卵石或者汽油彈，砸毁提款機和商店櫥窗，放火焚毁警車和路邊車輛，警察不得不使用高壓水炮和催淚瓦斯來驅散人群。


除了群體因素，暴力還來源於「佔領」的違法本質。從深層次看，攻擊性屬於人的本能，在群體之中更容易激發。法律的意義，就在於用理性的契約，控制人的惡性與攻擊性。「佔中」無視法制，也削弱了對暴力本能的限制。


在暴力發生後，有觀點認為，無論是警方還是佔領者，都不應該「以暴制暴」，這種各打五十大板的說法聽起來似乎客觀公正，但細細想來，還是忽略了問題的根本原因。


如前文所說，「佔中」行動本身就是違法的，在佔領者無視法律約束並且已經危害到公衆利益的情况下，還要作為執法者的警察笑臉相迎，給違法者端茶送水，這在邏輯上有些說不通，對於法律是否也是一種嘲弄？

當然，如果警察違法、過度使用武力，應該根據法律進行懲罰。但是依筆者觀察，警方在迄今的執法中是依法行事的。即使真有個別警察一時沒有控制好情緒，也不能以此作為佔領者繼續違法佔領甚至暴力抗法的藉口。


就全世界而言，各種違法「佔領」行動大多是以警方的最終清場而結束的，其間警方不可避免地會使用一些武力，但大多控制在最低程度。而香港的警察相比較而言已相當克制，不信換了美國警察試試，用雨傘甚至利器襲警？後果會非常嚴重。


筆者以為，正是由於一些人持有「不應以暴制暴」的錯誤觀點，由於一些人對警方執法行為的不當指摘，使得警方在執法過程中投鼠忌器、畏首畏尾，至今未能有效終止佔領者對法律的破壞、對公衆利益的侵害。


重新確立司法權威 恢復秩序

當然，如有個別警察在執法中有不當行為，當依法律和相關紀律給予處罰，但我們看問題還是要看到問題的本質，要分清因果關係。現時的香港，只有重新確立司法的權威，才能恢復秩序，避免對香港經濟和社會造成更深遠的負面影響。


有人認為「佔中」是一個政治問題，這是在用「政治問題」為違法行為開脫。參與政改討論、甚至反對現有方案，都有很多渠道。民主的要義在於民生，以犧牲法治精神、公衆利益和香港經濟為代價的民主有何意義？可以預計，在程序完成後，香港法庭會陸續頒布禁制令，筆者真誠希望佔領者能夠尊重並執行，不要在政治掛帥下傷害香港的法治、經濟與民生，不要釀成大家都不願看到的暴力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