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報專訊】很多愛動物的人士,都非常感激有《12夜》這部記錄片的出現,它提醒了我們幾件重要的事﹕
1,為寵物植入晶片是必須的,就算當有一天寵物走失了,收容所檢查晶片就能連絡你,避免狗狗於12日後(香港是4日)被莫名其妙地安樂死。
2,以領養代替購買,直接給生命一個重生的機會。
3,不要隨便棄養,一旦被棄養的下場,可能是你意想不到的悲慘和痛苦。
4,不要以為社會很多問題都不關自己事,其實人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責任。
監製九把刀說,這電影能進行,是因為在不好的體制底下,有想改變這體制的人,於是開了個門縫讓他們進去。事實是,大家都想改變,但改變是需要大眾。這電影是要帶出分擔的概念,離開戲院不只掉了眼淚,還多了一些責任感,因為我們再也不能假裝不知道真相了,不認同這體制的話,就要想辦法改變。影片也不是要帶出收容所惡劣的環境有多可怕,或怪責在體制下工作的人,而是要我們想想,為什麼這些狗狗最終會到了收容所?這是不是由大家造成的?
導演Raye說﹕「在裏面工作的人,其實是反映我們每個人 ,所以戲裏他們都無臉孔,也不希望社會指摘他們,尤其收容所的獸醫在狗狗的file上打三角形,決定那隻狗狗是時候被安樂死時,覺得是這個社會做得最殘酷的一件事,因為當初獸醫們所學所想的,一定是想救動物,而不是送好好的狗狗去安樂死的……」Raye還分享了幾個電影以外的小故事。她因為拍片,認識了一個幫將被安樂死的狗狗拍遺照的攝影師,杜韻飛。他一直在用定格的力量去感動他人,希望我們從照片中反思生命的價值和尊嚴,記得牠們其實都存在過在這世界上。他是忍受着很大的痛苦和難過在做這件事。
還有一個叫鄧巧玲的志工。她做志工很久,但發現動物安樂死從來都不在大眾的監督下進行,是個封閉的資訊,收容所也不讓志工們知道是怎麼做。最後她決定自己去承包這個業務,她要教政府,若要幫動物安樂死的話,要怎麼做才更好。結果她引進了美國那一套人道安樂死的作業流程,在動物離開之前,先帶牠們出去陽光下散步,然後給牠們吃點東西,把狗對人類的信任在最後一刻拿回來,讓牠們可以被人抱着走上手術台,感受最後的一絲溫存。那些都不見得是家犬,亦可能一輩子沒有被抱過,但最後都可以被握着手,剃掉手上的毛,然後讓深層的麻醉劑,注射到血液裏,3至5秒內平靜的離去。志工們做這件事的確很痛苦,但覺得很有價值,至少在死前給狗狗一點點最後的平靜和尊嚴。
我被這些故事震撼,我欣賞和尊重這些人沒有選擇視而不見,卻選擇忍着痛苦,為制度下的犧牲品做點人性的貢獻。
拍完《12夜》後,導演有感而發說﹕「我相信當我們還是孩子的時候,都曾經想要改變這個世界的不完美,長大之後,那股衝動和動力慢慢的不知道去了那裏,看着這些因為拍片而被領養出來的狗狗,我常常想,不是我救援了牠們,而是牠們拯救了我。小時候想要改變什麼卻無能為力的我,現在終於可以試着做些什麼了!」
的確,在開始的時候,我以為領養了Luna是我給了牠新的生命,但漸漸發現,其實是牠給了我的生活新生命才對。牠教曉了我很多東西,例如從照顧牠的過程中,學習對別的生命負責任,又不斷學習牠對我們的忠誠,學習牠們每天都為微不足道的事快樂(例如每天進家門的一刻)。有時,人生活在複雜的環境下忘卻了我們與生俱來的喜悅,和活在當下的快樂,所以狗狗來到我們身邊,其實是要救贖我們這些庸人自擾的人,別為小事煩惱,有飽飯吃,有愛你的家人準時放工回家,不就很快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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