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水狙擊輝山 指價值「近零」 公司否認造假 稱主席無被追債

【明報專訊】渾水研究（Muddy Waters）昨日發表沽空報告，直指曾經是「彤叔愛股」、正籌備回歸A股的輝山乳業（6863）財務造假，並指控主席楊凱不斷質押股權，財務令人擔憂，指公司價值「近乎零（Near to zero）」。輝山昨日開市下跌逾2%後停牌，並於昨夜11時發表澄清公告，否認造假指控，並強調楊凱未有被追收債務。該股將於下周一宣布復牌。


明報記者 尉奕陽

渾水表示，輝山宣稱作為主要養殖飼料之一的苜蓿為自家種植，因此可降低產奶成本並提升利潤，惟經調查，公司自2014年起便有至少半數苜蓿經由美國與中國黑龍江等第三方採購，而自種苜蓿是公司維持毛利率的關鍵，惟採購成本卻遠高於自種成本，質疑輝山虛增毛利率；並指公司誇大建造牧場所需要的資本開支，質疑其通過故意虧空資產以掩蓋現金流問題（見表）。


質疑採購自家種植飼料是否屬實

渾水續稱，即便輝山沒有財務造假，極高的槓桿水平與信貸指標亦令公司瀕臨違約，更懷疑公司主席楊凱通過關聯交易，侵吞至少1.5億元人民幣（約1.67億港元）公司資產。輝山於昨日上午約11時起停牌，停牌前跌2.14%，報2.75元，公司沽空比率高達53.03%。集團澄清指，公司過去三年自種苜蓿約8.5萬至14萬噸，外部採購年均僅1萬噸，並指渾水未計入保證金與預付款，致牧場成本計算錯誤，而資產轉讓亦符合上市公司規定不須披露。


主席楊凱疑似質押股權

有消費行業分析員指，輝山於2013年上市時，稱其受惠於自種飼料與土地成本低廉，每噸奶生產成本較同行低約四成，惟該解釋始終未能釋除投資者對公司帳目的疑慮。此外，聯交所資料顯示，主席楊凱自輝山上市起至今，先後62次以個人名義增持公司股份，持股量從51.26%增至73.73%，並有多次持股量未變動的交易紀錄，疑似股權質押。


近期頻推「金融創新產品」

該分析員續稱，輝山淨資產負債率由2014財年約5%飈升近13倍至2016財年約64%，主席楊凱亦頻繁回購並質押股份，公司與個人的巨額借貸均令人擔憂，近期輝山更頻推「金融創新產品」，或暗示常規融資渠道已難滿足公司資金需求。輝山則在公告中表示，公司負債率現已降至41%，而主席楊凱現時亦暫未因股權質押遭遇「追數」。